张衍大人  

安乐街6-10

终于来更了这篇文。德国交换生来我们学校后,我的灵感就喷发了。不过下一章还是没着落。

也许今天拜仁踢好点我灵感就出来了呢。【笑】

下一章不出意外是主线和另一条副线有进度,穆拉这条副线会有提到。



六.


Schweini吹着口哨擦着狂欢过后的酒吧台子,一只手悄悄地搭上了他的肩:“小孩,你该回家去了,这儿可不是你待的地方。”
“没有,”Poldi把手转放在台子上,随意地敲着,“只是我良心发现,你这种小孩子该是在学校度过这段时间的,或者说——是球场。”

“你的思想像是在醋中泡过,陈腐得可笑,教训人的口气则是和我爸一样。”Schweini小声地嘟囔着,用手抠着桌上的污垢。
Poldi用起盖器旋开一瓶黑啤,嘿嘿笑道:“我可不是教训你,我是在和你商量,你要是不想回去,我也不能强扭你回去。毕竟,你可是我花350欧买来的,小孩。”


听了这话,Schweini气鼓鼓地开口:“那我该庆幸你掉进钱眼里出不来了吗?这样我就可以留下……当小工?”
Poldi哭笑不得,只得用手抚摸他的头以示友好。Schweini用偏过头头对付伸来的魔爪:“我最讨厌你们大人忽略小孩!忽略小孩的作用,忽略小孩的感受!”
而Poldi也少见地沉默了一会儿,复而用近乎赌气的语调说:“而我最讨厌小孩子自以为是,忽视大人的良苦用心。”他叹了一口气,又接着原来的话说:“Lahmy和我说,人一到15、16岁就会有些逆反心理,被称为…呃…什么青春期。我觉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该和你的父母好好谈谈。你还小,不能在这儿荒废了自己。”
Schweini咬着下唇,沉默地立在那儿。是不是什么话说得太重了——Poldi这样想着,同样沉默地喝着黑啤。

“Poldi,在吗?”寂静的表象被突如其来的老人的尖厉嗓音所打破。
Poldi放下手中的啤酒瓶,从柜台中抽出几张纸巾胡乱地塞进自己的口袋中,向老人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呵呵,”老人的笑声像是含在了肚子里混沌不清,“你一直不来,为了保持资料的新鲜度,吉鲁派我给你送来你要的东西。” 
“谢了。”Poldi伸手想夺下那份资料。而老头灵巧地一挥手:“你似乎还没给钱……一共50欧。”Poldi暗骂一声“SHIT”,掏出了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又是安乐街的规矩……


Schweini见Poldi匆匆忙忙地走进门,手中还拿着一个文件袋,像是忘了刚才那件事般,好奇地迎了上去并开口问:“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Poldi有些粗鲁地推开他,“你快打扫吧。”说完他大跨步上楼,同时扯开了文件袋。他从来都做不到与纸质的东西友好相处——除了账单和纸币。




“姓名:Thomas Muller. 年龄:22.生日:9.13”


“身份:Mafe公司总裁的宝贝儿子,斯图加特大学工商管理系大三在读生,纯种慕尼黑人。”


“事件:7岁父母离异,跟了更有钱的母亲。14岁跟母亲的第四任情人上床,15岁开始混迹慕尼黑各大酒吧舞厅。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同性恋,但也会和女人交往,曾同时与13个人交往……”


Poldi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把面前白纸黑字撕掉的冲动将其塞回了残破不堪的文件袋(但不幸地,纸的边缘部分被他的大力弄得有些裂了)。他心乱如麻,不知该表述些什么好。Lahmy竟然是个同性恋……虽然原本已经猜到了七分,但在事情的真相面前他还是显得那么的茫然脆弱,孤苦无力,犹如掉进深渊却一直触不到壁。


失落?愤怒?厌恶?恐惧?似乎都不是。Poldi茫然地站起身,在狭小的房间中转了一圈又一圈。


Lahmy不在家,那些东西不该被他看到,有必要和他们聊聊,该怎么告诫他离开这个花心的大少爷远些……


Poldi望着远方朦朦胧胧,醉意渐渐起了作用。


该死的,不过是喝了一瓶黑啤吗,至于这么快就倒吗?



七.【BGM-Larger Than Life】


Poldi因Lahm的事萎靡了一阵子,但不久后又恢复了其乐天派(?)的本性。

毕竟天高皇帝远,他们的事我想管也管不了。他吸着烟草杆在云雾中无奈地对Mesut摊手。Mesut闻言微微抬头:“你压着账单了。纸也是要钱的。”

“Mesut,”Poldi的脸黑了半截,他从屁股底下抽出一叠账单甩在桌上,“几日不见,你好像更吝啬了。”

“收了三天租,,你说我是不是该再刻薄些?”Meust低头擦着马克杯。

“所以你到底在打多少份工?”Poldi把脚随意地搁在吧台上。Mesut把他的臭脚拍开,耸耸肩,半天才开口道:“不知道,哪儿缺人我就去。”接着他有幸看着Poldi的脸全黑了:“Mesut!你小心以后得劳累病。”Mesut只是瞪大了眼睛,不再言语——不劳累些,一家五口人吃什么呢?

门被突然推开了,“Closed”的小木板“咣当”两声后又重归于平静。“我回来了,”Schweini迈着欢快的步子走了进来,“营业时间应该到了吧。”

“也许”,Poldi起身端走一扎白啤,“Schweini你去把小木板换个面。Mesut,你先弄出五扎白啤,Buff一家马上要来了。”Mesut转身忙碌着,而Schweini却站着不动:“我已经换好牌子了,先生。”Poldi点点头:“东西送到了吗?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没有,一切很顺利。”Schweini汇报完情况,转身上了楼——Poldi还是没有让他在营业时间下来帮忙。
而Poldi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早已过了约定上班时间一个多小时了,而雨林乐队却还没有到位。台下的顾客早已爆发出不满的嘘声。Poldi已经急得想去他们的公寓拎人了,正当他心烦意乱时,Ballack和Frings出现了——却没有带吉他。
Poldi拽着他们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略显僻静的后台:“今天为什么来这么晚?吉他呢?今晚不演奏吗?”
他们却相视着沉默,半晌Frings才开口说:“Poldi,我们……可能要去斯图加特发展了。行李已经收拾好了。所以今晚是我们的告别演出了。”
“什么?!”Poldi睁大了眼睛,水中的水壶由于惊讶差点掉到地上,幸好Ballack眼疾手快将之扶住,“你们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暂时不走吗?怎么……”
“Poldi,”Ballack低下头不敢看他,“那家公司的待遇太优厚了,我们根本无法拒绝。况且卡恩快要有孩子了,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安乐街这间小酒吧唱歌。我们想出专辑,想生活得更好。虽然我们是好朋友,但你根本无法提供我们想要的环境。对不起,Poldi,对不起。”他继续垂着头,深深叹气。
Poldi还是处于深深的震惊中没有开口。Frings又补上了几句:“Poldi,我们的乐器一会儿就送到了,告别演出就约在半小时后吧,真的对不起,我们……”
Poldi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再说下去:“我知道了,虽然很恼怒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件事,但还是祝你们好运。去斯图加特如果发展不好就回来,我真心觉得我再也找不到比你们更棒的乐队了。”
Ballack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Poldi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紧接着是Frings夸张地吸吸鼻子揩揩眼角的泪模仿B的样子抱了抱Poldi,他并没有说话,因为行动已经表达了他想说的一切。


今晚小酒吧的生意火爆程度远胜以往的日子。
打着“雨林乐队告别演出”的牌子,Poldi和Mesut虽然万般不舍,但也乐于收到比以往翻了几番的钱。如果可以,他们多希望这场演出永远不散。但凡事总有聚散,人情多成悲欢。

“那么,最后一首歌献给你们,献给安乐街。”

“《Langer Than Life》。”


I may run and hide 我可能会边跑边躲

When you′re screaming my name, alright 当你尖声叫着我名字的时候,是的

But let me tell you now 但是现在让我告诉你

there are prices to fame, alright 名声的背后自有苦衷,是的

All of our time spent in flashes of light 我们所有的时间在镁光灯下流逝

All you people can′t you see, can′t you see 你们大家难道看不到吗,看不到吗

how your love′s affecting our reality 你们的爱是怎么影响着我们的现状

Everytime we′re down 每当我们失落沮丧

you can make it right 你们可以让一切好起来

And that makes you larger than life 而这让你们比生命更重要

looking at the crowd 看着那熙熙攘攘的人群

and I see your body sway, c′mon 我看到你的身体在摇摆,来吧

Wishin I could thank you in a different way, c′mon多么希望能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感谢你,来吧

′Cause all of your time spent keeps us alive 因为你们全部的付出让我们一路坚持下来

All you people can't you see, can't you see 你们大家难道看不到吗,看不到吗

How your love's affecting our reality 你们的爱是怎么影响着我们的现状

Every time we're down 每当我们失落沮丧

You can make it right 你们可以让一切好起来

And that makes you larger than life 而这让你们比生命更重要

All of your time spent keeps us alive 你们全部的付出让我们一路坚持下来

All you people can't you see, can't you see 你们大家难道看不到吗,看不到吗

How your love's affecting our reality 你们的爱是怎么影响着我们的现状

Every time we're down 每当我们失落沮丧

You can make it right 你们可以让一切好起来

And that makes you larger than life 而这让你们比生命更重要

Yeah 耶

Every time we're down 每当我们失落沮丧

Yeah 耶

You can make it right 你们可以让一切好起来

Yeah 耶

And that's what makes you larger than life(Yeah!) 而这就是为何你们比生命更重要(耶!)


Poldi喝着松子酒,真切地看清Frings在唱高潮眼角滑落不易被人发现的泪。眼泪总能将人与不舍之物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所以Poldi迫切地想看清每一个人的脸,看清他们的不舍。 

 

下一章开始每章字数会增多,我要努力更文,争取在寒假结束前更完【好像还很远QAQ】不过学习是不能放下的!


八.

深冬还是迈着沉重的步履来到了慕尼黑。
Poldi不喜欢冬天,尤其是这个冬天。他啜了一口暖姜茶,(长期的胃病使他不得不选择在这个时候开始和这东西)开始整理起近期自己越来越纷乱的思绪。雨林乐队走了,他不得不寻找一个新乐队以填补他们的演出空档,否则他就得承受日甚一日的低营业额了,但想找一个称心如意的乐队哪有那么容易……另外,最近安乐街新来的片警为了做出些成绩便于升官,逮了许多人,严重影响了AHA的生意。
干他娘,破事一桩接一桩,Poldi摸了摸口袋中不多的钱,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以宣泄自己内心的无奈与愤怒。再这样下去,AHA不久就会关门歇业,一群人都得喝西北风去。

他抽出一根烟点燃,桌上的茶杯映着酒吧中零星几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又是只有这么少的人。无奈地对着阴冷的空气长叹,他愁眉不展地翻起了旧帐,准备着过几天去一个个讨债。这可不是一个好活计!
正在这时Mesut挎了一个旧包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阴云密布。没等Poldi开口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就猫进了吧台,窝在了摇摇欲坠的吊床上,开始不同以往地—发呆。“你怎么了?”Poldi碰碰他,顺便递过一小杯伏特加给他。Mesut抓过酒杯一饮而尽,略显狰狞的面容不知是因为苦恼还是酒精施威:“我弟进去了。我现在要拿家中的一些东西当掉把他赎出来,他才17岁啊,Poldi,他可不能坐牢……”讲到最后,他的声音隐隐地带了哭腔。 

Poldi连忙安抚他:“你先别急,他到底干了什么事被抓了?”
“吸毒和贩毒,”Mesut目光躲闪着,“上次你交给我让我卖掉的,那包被那小子拿了一点。”

“什么!”Poldi闻言睁大了眼睛,“Mesut!我告诉你,不要做无用功了,干这种事—怎么可能放出来啊!在安乐街待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Mesut只是低垂着头,仿佛被抽走了生气般地呆坐在那里。他怎么会不明白贩毒当场被抓在安乐街意味着什么。就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才会妄想抓住一丝一毫机会去拯救牢狱中的人。
当命运扼住你的咽喉时,你应奋起反抗,但前提是你没被掐死。
Mesut现在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


Schweini到楼下AHA正式成为酒保时感觉仍像做梦一般。昨晚Poldi十分严肃地对他说,Mesut请假,张衍忙着期末考试,Reus是时来时不来神出鬼没的杰出代表,雨林乐队则奔着大好前程去了。所以店里人手严重不够,只能叫他下来帮忙。Schweini看着他一拱一拱冻得通红的,默默在心中想—这是嫌我多没用啊,现在才叫我下来……
好吧,至少下来了不是吗?Schweini这样安慰着自己,按照Poldi的指示开始工作。
“2号桌缺一扎黑脾。送去。”  “7号桌要一盘烤肠。给!”  “拦住刚进门的三个人,跟他们说,前三次的帐要是再不还,不管是穷学生还是谁,马上从我眼中消失。”  “10号桌来结账了,你先把这几杯松子酒给16桌的人送去。” “把台上那支乐队请下来,然后扔出去。”  ……

这样半天工作下来他俩都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Poldi还好,毕竟这些年来也有些日子工作强度胜过此时。但Schweini不同,自从生下就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的他怎么能很好地适应这份苦工呢?好在他有一颗坚韧的心,更何况这颗心还抱着决不能被别人(尤其是Poldi)小瞧的决心。
然而这样的心思能撑过几天,答案是—— 一天便报销了。

第二天Schweini从床上起来便发现自己的双手不能很灵活地翻动了。他有些惊慌地喊来了睡眼惺忪的Poldi,而Poldi看了看他的手,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那你今天休息,我去外面叫个临时工。小朋友你如果不行的话就不要那么轻易地点头。”
Schweini闻言只是拉开了开始冒痘痘的脸,没有出声,可心里却如波浪翻腾——要被小瞧了,这滋味真不好受。以前做体能训练时都没有这么弱,怎么现在……好不容易能和老板有近距离接触机会了,结果又被浪费了一天。哦,真可恶!
“嗨,Schweini,你有在听我说话吗?”Poldi伸出手在明显走神的Schweini眼前晃了晃。


.


“抱歉,你说了什么?”缩在被窝里的Schweini回过神。
“我说,”Poldi对他的走神翻了个白眼,“要么我今天关门歇业出去讨债,你在这儿休养。可以吗?你能保护好自己吗?”
“当然可以。不过,呃,先生,你为什么要出去讨债?”Schweini直起了身,问他。
Poldi笑着,围起了深灰色的围巾:“别人欠AHA的钱太多了,再加上最近生意不太好……你以为他们个个都有几个小钱吗?事实上,他们习惯用一个星期的钱喝一个晚上的酒。好了,小伙子,祝我能成功地讨回账单上一半的钱吧,这样我们就能过一个美好的冬天了。也许……也许我能给你买个圣诞礼物呢。”
“哇,酷!”Schweini的眼中放出了光彩,“我也想去。”
“不行,你还太小,而且我可不想带上一个双手动不了的累赘。”Poldi斩钉截铁地回答他。
“那好吧,祝你好运。”Schweini撅着嘴,重新躺回了那满是补丁的被窝中。
Poldi在门口停住了脚,又说:“中午我会回来一趟,如果你好的差不多了,我可以考虑带上你。”
“一言为定!”Schweini的眼睛又重放光彩。


Poldi走在小路上,四周静悄悄的,不远处的垃圾桶正张开大口,似乎在嘲笑着他讨债的失败。
行吧,他承认他不擅长讨债,所以这种事一般都交给Mesut去做。
但是,垃圾桶中为什么会伸出一只断手?
Poldi凑了过去。


“你好,请问是AHA酒吧吗?”Schweini接起响个不停的电话,其中的声音不再是讲长长食单,而是——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我们的店主现在出去了,有事我会帮你转达。”
但下一秒传出的话却让他一震:“你带些钱来警察局,就是出主街头500米左右的安乐街警察局。我被警察扣住了。”——是Poldi的声音。
Schweini还想问句为什么 但电话已经被按下了。
他不敢多想,只好揣着一笔钱和满肚子的疑惑,匆匆往Poldi指定的地方赶。

 

“我都说了人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路过者,路过者你懂不懂?”Poldi的光已经能化成剑刺向审讯员。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他配合审讯,也说了自己没有杀人,可为什么这帮人还是板着脸不让他走。

“现在没有证据能证明你不是凶手。”为首的男警官转着笔,盯着在座位上不停扭动着的Poldi。

Poldi被他盯得心里有些毛,停止了动作,呛声回去:“可没有法律准许你们逮捕我。你们要清楚,现在也没有证据能证明我是凶手。你们审讯完应当放我走,而不是让人来保释。”

三个审讯员相互对视,实在绷不住脸上的笑意。真是可笑——一个安乐街的杂碎也和他们谈法律讲证据。在嘲笑了他一阵后,为首的男警官忽地严肃了:“好了,别笑了。再核对一遍口供和笔录。”

 

“报案者姓名:Lukas Podilski,年龄:27,住址:慕尼黑安乐街AHA酒吧。”

——是的。

 

“发现尸体地点为慕尼黑三街的一个垃圾桶。尸体身份现不明。发现时右臂只到手肘,血已经凝固并已经变灰。身上有钱包一个,内有现金500,无任何可辨别身份信息的物体。太阳穴和腹部有明显弹孔,初步断定为致命伤。”

——这些专业的东西我不太懂。

 

“发现时间约为12月3日中午11点。据说你当时被吓坏了,跌跌撞撞地走向最近的一个电话亭报警,呃,是不是这样?”

——是的,因为我没有手机。

“那么……”男警官接下来的询问被推门而入的两个人打断了。“笔录核对完就把他放回去吧,有人来保了,”一个男警官领着Schweini走了进来,不过他马上话锋一转,“Podolski先生,我想你必须明白一点,作为曾经因杀人而入狱的你,在这起凶杀案的嫌疑有些大。”

Schweini偷偷看见Poldi把审讯室椅子的扶手捏得咔咔作响:“如果人是我杀的,那么贼喊捉贼是不是太傻了点,亲爱的警官大人?”

“贼喊捉贼不是安乐街一直以来的习惯吗?”那位警官看着Poldi变幻莫测的脸色,无声地笑了。 

 

从警局出来,Schweini迫不及待地问:“Poldi先生,他说的你因杀人而入狱是怎么回事?”

Poldi瞟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拢拢褪了颜色的毛衣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先生,已经很冷了,你该加件衣服了,”Schweini小跑了几步,追上了疾走着的Poldi,“我没有用抽屉里的钱,我怕不够……所以我用了我自己的银行卡……”Poldi闻言只是转过身捏住他的肩:“你用了多少?”  

 “50,比我想象中的便宜。”    “他们讹了你,呵,保释个非嫌疑人也要这么多钱……不过我会还给你的。”Poldi勾勾嘴角,放开他,转身往前走。前面——就是安乐街的主街口。

大大的电子显示器立在那儿,写着“安乐街欢迎你的到来”。柱子上贴着许多小广告,甚至有半裸女郎风骚揉动长发的海报。主街墙上颜色鲜明,个性纷呈的涂鸦,Poldi早已见怪不怪,一直闷头走到店门口,倒是Schweini一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那些涂鸦。

——“你似乎对涂鸦很有兴趣,以前学过吗?”Poldi拉起铁卷门,问着目不转睛的Schweini。

“我浑身上下哪有艺术细胞,只是老哥很喜欢绘画罢了。有个词怎么说?熏陶,对,我是被他熏陶的。”

“哈哈哈。”Poldi脸上的阴霾被一扫而空,他笑了出来,因为Schweini的动作实在太搞笑了。

 

不过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 

 

 

“你杀了他。”

“他是关键,他威胁我们。”

“我无法想象是什么样的威胁会让你们这样害怕。但你们的人看上去做的很干净。”

“不,我们比较仓皇,没有处理干净。”

“看来还有人帮我们。那么下次联系。”


十.

如果再次被警察盯上,那可真是个麻烦事。
Poldi插着口袋踢了一脚面前的易拉罐,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后说:“你出来吧,跟在我身后做个讨厌的监视鬼也没什么意思。”
他口中那个讨厌的监视鬼从转角的阴暗处抱着老式滑板走了出来,眼睛却被隐藏在与年龄并不相称的鸭舌帽下,显得滑稽可笑:“看来我的监视失败了。”
“确实,如果一个穿着怪异的陌生人跟了你一条街,那么你也会不满的,”Poldi用略带挑衅的目光看着他,“我并不明白我那么配合你们,而你们却想把我弄成困兽,非要抓住一丝把柄送我进监狱,你们才肯甘心吗?”
“并不,你是否有罪,时间会证明的,”来人针锋相对,“但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是我的职责,你不能妨碍我们处理公务。另外,Podolski先生,我是Mats  Julian  Hummels,从今天起到案件结束负责看住你的…… 小人物。”
Poldi做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知道了:“那么,我要去办事了。要一起吗?”他只是出于友好【狗屁】而询问一下罢了。没想到对方竟欣然同意。所以他到底要干什么,就不怕走过下一个路口被我抹掉?Poldi摸了摸腰间的短刀,其锋正利。
“怎么?想杀了我?” Mats笑着看他的动作,刚插进嘴里的香烟被捏在手里,“那么我劝你最好别有这种想法,P先生。”
“不会的,我会和你友—好—相—处。”Poldi笑得风清云淡,而握刀的手心却渗出了汗。
Mats 微笑着点点头,抽起了捏得皱巴巴的香烟。


“这玩意儿不能当掉吗?当时我可是花了二十欧买来的。”
“抱歉,这个东西不能二次使用。”
“那来贷款可以吗?”
“抱歉,先生你的贷款额已达上限。”
“不能通融一下吗?我保证下星期就还。”
“抱歉,我要按规定办事。”
“哦干!这也不能那也不能!”Poldi骂骂咧咧地揣着东西走出了刚开张一个月的当铺,Mats尾随着他。


半路上倒是遇上了一个熟人—— Kris.这个一米九七的人像一堵墙从街头移了过来,Poldi表示在接受他深情拥抱时压力山大。
“Oh,Poldi,I am so sorry,”他说着蹩脚的英语,同时大力地拍拍P的肩,“我最近很忙,所以不能去照顾你的生意。听说最近大家都不好做?”
“你这是刚从哪里爬出来,什么都不知道,”Poldi小声地嘲讽着,“悠着点兄弟,我后面跟了个东西。”
“要帮忙吗?干掉他——”Kris贴着他问。
Poldi摇着头:“NONONO,他还有用,而且对我们构不成威胁。”
“是吗?”Kris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似乎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他熟悉的Poldi,“可是你以前……”
“Kris,你都说了那是以前,”Poldi止住他,“所以现在听我的。”
“可是Boss会生气的。”Kris提醒他。
Poldi向后退开一步,满不在乎地说:“无所谓了,反正他不是特别重视我。说到底,我好像在哪儿都不受重视。”

“哦,别这样,”Kris不知道安慰什么好,所幸他及时地找到了一个话题,“东西呢?”

“老地方的石砖里。我粗粗看了一下,发现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呵呵。”Poldi傻傻地笑。Kris拍拍他的肩,匆匆离开了。

 

“你们讲了什么?”Mats靠着墙,手中的烟才抽去一半。

“我们在讲怎么才能杀了你。哦,杀你真是一件难事。”

“讨论的结果呢?”

“放着你——来玩。”

“P先生,我想,我一点也不好玩。”

“那巧了,我也是。”

好像不欢而散是Poldi意料中的事情。

 

“我去找了,并没有那个东西。”

“不可能,我亲手……不,一定是他。”

“什么?”

“没什么,到时候我把我记得的东西发给你。”

“我觉得你办事应该稳重些。”



2014-10-18 评论-6 热度-3 猪波穆拉张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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