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7-9

七.【关于Basti的u盘】


Toni回到家，倒上一杯红酒，打开电视让它进入读取数据模式。
“已读取u盘，一个文件，是否阅读？”
“是。”一个折磨人的夜晚又开始了。
“视频文件，开始播放。”


画面中的男子满面灰黑，都是炮灰沾染上去的，有些地方擦破了皮，滋滋地往外流血。他是Bastian，而他一张一合的嘴中说着：“Toni，有些事情我只想和你说，我打晕你们让小车带你们走，是因为我们三个中必有一个要死。敌方带着最新的机器人，它可以检测许多种金属，不巧，Luki上次给我的情侣手链中有它能检测出来的金属，但谢天谢地它检测不出数量，这样你们就能逃了。至于Luki，我并不是不爱他，我只是太爱他了！我把他的手链扔了，然后告诉他我不爱他了回去就分手那些都是假话……我只是不愿告诉他真相，真的，真相有时候太吓人了，我不想让你们回去的时候也被追踪。还有十分钟小车程序就会开启了，而敌人二十分钟后也会过来了，就让我把这些心里话都说说完吧。以后……就没机会了……”

他停顿了一会儿，接着说：“你不是问我那五个地方最喜欢哪里吗？当时Luki在，我不好回答。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最喜欢世纪公园，那里就像一个匣子盛放着我最美好的时光，而那段时光中，很幸运地有Luki，当然还有你和Thomas。我和Luki经常一起去那儿，我们对对方的第一次也发生在那。而那时的他看着我的眼睛，说：‘Basti，你的眼中有最美好的我。’他就像是我的珍宝一样，这么美好的他……我真的无法舍弃啊……”

 
 
“Toni，如果第一次见面不是你和Tom拦下我们，我们肯定会下手更狠，事情就再也无法逆转了，我们肯定会被调换宿舍，应该也就不会在一起了。所以很谢谢你们！ 
Thomas在战前踢进了第426个进球，也是他人生的最后一个。我的记录没有他高，去见他时他肯定要张着大嘴巴嘲笑我了。不过没关系，也许我们能在天堂也踢上几轮，还有Per，Lahm，A弗，梅策，凯尔……我一定不会孤单的对吧…… 
说好一起晋升，就当玩笑吧，这也算是我参战这么长时间的心里慰藉吧。战争嘛，怎么可能会让我们如愿以偿？也挺可惜的，一时大意，倒在了最后一场战役中。 
Lukas和我其实瞒着你一件事，我们打算战争结束后就退役，不和你一起晋升了。你做了太长时间的电灯泡，也该和我们分开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我会在天堂保佑你们的！ 
Luki一直很想去普罗旺斯，看看那里美丽迷人的薰衣草花海。我答应他了，却没有做到。太失败了……还有答应他帮他剪一辈子指甲，打赌打输了帮他剪的，也没有办法继续了。所以，麻烦你了，代替我成为天使在他身边守护吧。而我倒是真要做个天使了。” 
 
 
“我总是问自己有没有后悔入伍参战？我当时有许多选择，不一定要扛起枪射人，身上沾染一股血腥味和炮火硝烟未。但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坚定地说：‘不悔！’能遇见你们是一大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我想就是身中的卫国热血细胞沸腾了吧。 
人最大的悲哀无非两个，一是没有选择余地，另一个则是重新选择也不改当初决定。但换个思想，这也是其幸所在啊！你总会懂得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生活如果就是这样的美梦，那我宁愿永远也不要醒来。那里有Luki，有你，有Tom，有许多许多我爱的人们。但是抱歉啊，我已经听到上帝在我耳边低语着我的名字了，他要叫醒我了……小车要开了，照顾好Luki，拜托了。我有个小猪留给他，里面有个秘密。告诉他我爱他，无论何时何地。” 
屏幕中的男人笑着指着自己的心，然后屏幕黑了下来。 
 “是否重新播放？”
“是。”
 
 
 【Bi】 
 
Basti，你拜托我的事情，我一件也没有做到。因为我觉得，你欠下的，终究要你自己偿还。 
而我没有照顾好你的Luki，我愿意受罚，每天无数次地被你的U盘折磨，然后被Lukas的惨样折磨。这样的生活，我竟然该死地开始有些习惯了。 
 
 
 我们当初到底该不该去那场战役呢？


告诉我，该怎么做？ 

这章就是讲Lukas为什么失忆。其实Basti死后他并没有特别特别伤心，但是那个U盘使他崩溃。可以说，Lukas是造成Basti死亡的一个源头【感觉这话说的怪怪的 = =】

八.

他们到底为了什么去参加“第三世界易帜”这场战役呢？Toni望着电视机的雪花想。
战争使他迷恋旧物，战争使他无所谓名利。这样的战争，为什么还有削尖脑袋往里钻呢？
是为了服从长官的要求吗？可当时明明可以申请不参加，毕竟当时的德意志正着力于恢复历经“欧罗巴之战”的本国。
是受了Basti的蛊惑吗？还是单纯地为了升自己的军衔呢？
Toni真的不知道。
明天再想吧，他对自己说。
他拉开手边的抽屉，找出一粒白色药丸，塞在嘴里。
真困啊。

Toni昨晚做了一个梦。
一个曾真实发生的梦。
他梦见Lukas看见了那个U盘。
然后发疯般地哭嚎着。
一个不是梦的梦，就这样刻在了他的心底。


“是我害了他啊，如果没有那串手链，他就不会死了。”Lukas抱着头，坐在角落里，木木地发出声音。
Toni慢慢地靠近他：“Lukas，你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错。这是命运，上帝的安排。”
“狗屎上帝！他从来都不保佑我们！”Lukas怒吼道，“见他鬼的上帝！”
“好好好，和上帝没关系，”Toni轻轻地拍着他的肩，“但你不要把罪责都怪到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我，那还能是谁呢？你吗 ，Toni？”Lukas冷笑，眼神越发黯淡无光，“如果不是我，Basti就不会带上那该死的手链 ，那天我还跟娘们一样求了他半天。还有，Toni，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一起去参加“第三世界易帜”那一战是为了帮我升军功……不就是为了能帮我从该死的上士升到中校吗？我是不是当初不做俘虏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儿了？所以你说不怪我怪谁？！”

Toni听了这番解释有些气急败坏地冲他吼道：“对对，怪你！都怪你！你当初怎么不死在那个该死的俘虏营里！这样Basti和我就不会受这么多该死的罪了。你看看你现在这副鬼样子，对得起Basti吗？对得起我吗？你永远都是这样，按照自己的想法去行动，什么大局观什么方法策略在你眼里都他娘狗屁！你当初要是不救Basti，就不会进那个俘虏营了，我们都说了，Basti会被救出来。你倒好！挂了两排炸弹就往里冲。冲什么啊！你动脑子没有！军规在你面前都不存在，活该你被降级！都活该！你们都他娘活该！”说着说着，两大滴泪从他的眼眶中掉落，渗进了地板。窗外秋风瑟瑟，猛烈地撞击着未掩实的门，也吹凉了Toni的心。”

你们都他娘活该！都他娘为了愚蠢的爱情迷失！
Toni的胸腔猛烈地鼓起而又收缩，思绪在他心中不停地翻涌着。
他推门而出，为得是不在这令人窒息的空间下再多待一秒。
“我真的那么不堪吗？”Lukas在Toni推开门后呢喃道。
只可惜Toni没有听到，若他耳闻，他定会用此生最刺耳的语气说：“对！这样的你不配做Lukas Podolski！”
对Basti的愧疚和爱终究使他遗忘。

九.

“报告，长官。Philipp  Lahm，Toni Kroos，Bastian Schweinsteiger，Lukas Podolski，Mesut Ozil，Per Mertesacker已齐。”Lahm脱下军帽，出列向正坐在书桌前的长官Ballack报告情况。
“你们都没有申请不参加下一次战争，这我也不多问为什么了。上面已经下达了指令，要派一个七人小组去摧毁“第三世界”非洲大陆上外星人的一座能量塔，其位于维多利亚湖，而我们的飞舰只能送你们到乞利马扎罗山。此次任务危险系数很大，所以奖励会很丰厚，你们考虑清楚，明天给我答复。”Ballack停下笔，语速极快地说了一堆话后，挥手示意他们出去。

奖励很丰厚吗？能在挪威海上撒下骨灰还是能上天堂和天使愉快地玩耍？Basti看着Lukas嘟着嘴认真思考问题的可爱模样，抬起笔在意愿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诶，你！考虑仔细了吗？”Lukas有些粗鲁地抓住他的手腕，瞪着眼。
“你去我就去。”Basti甩开他的手，满不在乎地继续写名字。
Lukas撇撇嘴：“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去呢？你……”
Basti揪住他的下巴，吻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你去我就去，我去你就去。这是定律啊小傻瓜。我们可是一体的。

Toni正在被窝中打着手电筒看书，一只手摸索着伸进了他的被窝。“谁？”Toni把手电筒转向了来人。而对方一把揪住了他的手臂，按掉了恼人的光源，同时如鱼般得进了Toni的被窝：“小Toni，你在看什么呢？”
“《我的奋斗》，从旧书馆中翻出来的。”听见来者的声音后，Toni放宽了心，合上书，在自己温暖的被窝躺平后，顺便踹了Bastian一脚。
Basti的声音中明显含着笑意：“还做着第三帝国的美梦？行了，小Toni，告诉我你会去吗？”
Toni捅捅他：“Lukas不在吗？否则你怎么会有闲情来跟我一块聊天？”
“他出外勤，”Basti的声音小了下去，“为了升那该死的军衔……”
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Toni想。

长时间的沉默。
“你到底去不去？”Basti踢踢身边的Toni，轻声问。
“不知道，”Toni翻了个身，背对着Basti，“我的军衔和奖励都够了……”
“Toni，最后一次，和我一起，帮帮Lukas。”Basti的声音听上去无比认真。
Toni阖上眼：“再说吧，我累了，Basti，晚安。”

Toni最终还是被Basti“拐”上了飞舰。
Philipp Lahm是本次行动的组长。制定战术及成员任务分配这种极其，耗脑的东西就交由他负责。
维多利亚湖中的能量塔位坦桑尼亚与肯尼亚交界处的水域，在他们的登陆点——乞立马扎罗山的西北部。此能量塔是外星人在地球上为数不多的能量塔中最大的一个，外星人必定会全力死防，因此攻克一难！只能智取……
Toni看着屏幕上的资料，陷入了沉思。
虽说有后援部队，但七个人……也许可以采用“闪电战”的方式呢！他眼睛一亮，向了正在纸上写写画画的Lahm讲述了自己的想法。

而飞机机舱后部——
“戴！”

“不戴！这玩意儿这么丑，有损我形象。”

“滚，这玩意儿可是我花一百金从军部拍下来的。”

“几粒破矿石有什么稀奇的？”

“拜托，这可是’希望之石’啊。以前很出名的，只是现在不再开采了……”

“So？”

“还是很名贵的。”

“那你自己戴吧。你看我双手都有手链了。”

“我不管！不戴就……分手。”

“Luki！你威胁我！”

“选什么由你自己定。”

“行行行，我戴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嘿嘿”

“也就只有你能让我缴械投降。”

“那就举起手，A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