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大人  

无何

我对伞队并不是很熟悉。所以这文章中的他我只能当成一个比较陌生的人来看。

戛然而止的调调,很喜欢。也并不希望之后会发生什么,似乎一切到这里就已经很好了。毕竟每个人都有自以为幸福的人生。

Toni 那么果决地回避慕尼黑的一切,倒让我十分满意。

他不适合那里,就安安心心当个天才吧,马德里的阳光很好。

环境描写很好!为什么我总是做不到那么棒呆的描写?!

没有间容那种虽置身漩涡却透亮的感觉,而是蒙住了我的心和眼。。

颇为沉郁,合着间容的调调。但我就是喜欢嗷嗷!

最后!很感谢么么哒!!

“上帝送黑夜来,只给我一个人的。”


KitanoWL:

给衍哥的贺文,生日快乐。

顺便卖下伞TK的安利,虽然它过期很久了应该没人吃况且是在TKK如此之火的情况下。还是希望有人去看看《看不见的世界》,除了CP之外,对TK内心的揣摩真的非常准确细腻。

   
   

CP:Toni Kroos×Mark van Bommel,少量TKK提及。

沿用《间不容发》的设定,大概就TK是个犯罪分子,伞队是个已经收山的黑手党成员。

   
   

    

   

   亚平宁不再喜爱雨水,在遭受了严重的雨涝洪灾之后。空气仍潮湿得令人发疯,与寒冷一并肆无忌惮地攻击裸露的皮肤,入侵脆弱的呼吸道。然而伊比利亚却仍很温暖,阳光招摇地跃入眼帘,迫使人微笑着眯起眼睛,看到一片橘黄色的残影。人类的身体总是懒惰的,谁不想待在西班牙呢?于是它用迟钝作为对湿冷环境的抗议。

   托尼·克罗斯缩了缩脖子,把下巴藏进围巾里。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为自己创造出一点小小的暖意。已经没有知觉的鼻尖升起一阵酥麻,水蒸气很快凝结,让他有些不适地蹭了蹭那块阻挡冷空气的毛料。意大利的冬季并不算严寒,但一场雨可以改变很多事。

   如果说是为了探望克洛泽,那他还可以说服自己继续待下去。到这个理由并不成立,他所敬仰的前辈暂时离开了这里,去与亲人团聚,享受自己的假期。况且克罗斯脚下的土地并不属于永恒之城,而是北方的明珠——米兰。离开德国之后,去西班牙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对克罗斯来说是件好事。拜仁于他而言,已经是一段落了薄薄灰尘的历史。他不想过多地翻动它,留下什么回忆的印记,过去的就让它过去。至于加入据马德里而傲世天下的犯罪集团后听到的那些传闻,或者是证据确凿的事实,拉姆、施魏因斯泰格和穆勒是警察的卧底之类的,克罗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到罢了。

   就是这样,慕尼黑的一切都再与他没有什么干系。克罗斯是一个聪明又勤奋的人,没有什么是他做不来的。作用精明的手段实施诈骗以获得数额巨大的财产、利用皮包公司走私武器、偷税漏税乃至非法占有政府的地皮,这些事在西班牙做得很顺,他除了累一点根本没困扰过。

   他是个天才,走到哪里人们都这样由衷地赞叹。更多人拥有天赋却没有最终成就一番事业,有的是因为没有付出努力,还有的是因为走入歧途,所以他们不配成功。而克罗斯不一样,他从出生开始就在几近残酷的环境下经受磨练。他的父母用严苛的标准要求他,训练他成为一个完美的标本,比如完美的口才、得体的谈吐和缜密的思维习惯。他付出了比别人多太多的泪水和汗水,走着准确无误的道路,怎么会失败?

   准确无误,也许这一点值得商榷。克罗斯夫妇作为社会精英当然不是想把自己的长子培养成一个罪犯,一个深切地危害着社会的罪犯,但很不幸,事实已经如此。纵使他们断绝了和儿子的联系,也不能减少自己的一分内疚。对于这一点,克罗斯看得很开,他明白父母的想法——这样的儿子让他们觉得羞耻。无论如何自己还有个不那么成器的弟弟乖顺地陪在父母身边,一声不吭地流于平庸,那么这就足够了。

   这样很好,没有压力和世俗的阻碍,他心安理得地拥有财富、声望和不可预知的未来。还能怎么样呢?儿子、女友都陪在身边,他真的什么都不缺。

   上帝送黑夜来,只给我一个人的。

   克罗斯低头看着脚边积起的水洼,很狭小的一块镜子,在那里他看到自己已经湿透的头发和沾满雨水的羊毛大衣。突然一颗水珠从发梢滚落,打破了平静的水面,还泛不开涟漪便渗入泥土。行人还都撑着伞,但雨已经停了。他们兴许是不知道的,只看着雨伞上仍挂着密密的水滴。是啊,不伸出手去,怎么知道这雨是歇了脚步?

   邀请他来的人已经迟到了,不用看时间都知道。克罗斯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自己居然在这里站了接近3个小时来等待一个并不那么重要的人,其间还淋了一场不算小的雨。说不清楚为什么,他的内心平静异常,就像脚边没有涟漪的水洼。他就这样等着,找不出任何理由。

  『小家伙,你好。』

  那种温柔得就像一双手轻轻拂过面庞的成熟嗓音,自己应该是许久没有听过了。那个人看起来很温和,微笑的弧度是那么自然,眼角的皱纹细细的,那么舒服地堆起来。就连头发也是,总让人联想到婴儿的绒毛,柔软地鬈曲着。但那只是伪装,一副人畜无害的好人脸下实际是一个手段残忍的变态暴徒。这样的人最可怕,说不定那一天就突然翻脸把人切成碎片了呢。

  但表面的那种温柔,的确很吸引人。

  克罗斯在大脑里努力搜寻着关于范博梅尔的记忆,他记得的不少,但变得零零碎碎,就像不完整的拼图。不过,他并不打算将他重建。范博梅尔,并不那么重要了。如果他不联系自己,就这样把这个荷兰人忘掉也很自然。但克罗斯还是来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就搭上了马德里飞往米兰的航班。

  『小家伙,你好啊。』

  他终于完全回想起那种柔软的语调,欣慰地勾起了嘴角。是的,他刚认识范博梅尔的时候,才不过17岁。同时,克洛泽也进入他的视野。克罗斯总是被一些老家伙吸引,虽然总是被称为『小家伙』并不那么愉快。

  『小家伙,你好呀。』

  又一次在脑中回响,克罗斯禁不住笑出了声。他觉得自己真像个孩子,会为这种小事高兴并浪费时间。现在看来,对方爽约也算不上什么了,至少这一趟不算白来,多少收获了一点毫无意义的快乐。然而他细细品味刚才这一声问候,才发现有些不同。克罗斯迟疑地把视线聚集在脚边的水洼,然后一点点向上移动。积水的地砖,湿漉漉的街沿,因浸水而变深的路面,汽车黑色的漆面,缓缓降下的车窗。

   范博梅尔。  

   『小家伙,你看上去不太好。我很抱歉,到车里坐坐吗?』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缓慢地吐出一个个柔软的音节,和以前一样。但多了一些淡淡的哀伤或者愁苦,轻飘飘地悬浮在湿润的空气中。克罗斯没有说话,只轻轻地抬起头,将自己的眼睛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

  『马克,你迟到了。』他缓步走向那辆沉默的轿车,用生涩的荷兰语向范博梅尔说了这么几年来第一话。


   
   

   范博梅尔的黑色卷发还是慵懒地附在头皮上,配合他微微蹙起的眉头和绷紧的嘴角,克罗斯忍不住笑起来。『你真是一点都没变。不,我忘了你已经退出很久。』他突然发现自己不怎么会笑,脸上的肌肉很僵硬,只能堆出一条生硬的曲线。于是克罗斯放弃了,恢复自己习惯的面无表情。范博梅尔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说不出是什么。克罗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就像他一直都不明白范博梅尔在想什么一样。他只能摊开双手,静默地等待对方说点什么。

  然后范博梅尔转过身去,在车厢里翻找着什么。克罗斯只能看到他忙碌的背影,于是他扬起头,对着车顶回想一些事情。比如,其实范博梅尔也当众哭过,为了一个走失的孩子。当时的克罗斯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杀人如草芥的暴徒会流下那样真实的泪水,这个问题到现在他也不懂。可能范博梅尔就是这样,他永远都不会懂。

  『小家伙,你这样我很担心,所以快擦擦吧。』一团驼色的织物突兀地出现在克罗斯的手上,蕴含的暖意烫得他不自主地缩了缩手。他低下头,范博梅尔的眼睛正对着自己的视线。克罗斯注意到范博梅尔灰色的外套不见了,现在他只穿着一件并不很厚的衬衫。『嘿,你是想要我帮你吗?我记得你讨厌这个。』范博梅尔把那件刚从身上脱下来的羊绒衫重新塞在克罗斯手里,而克罗斯则什么都没说。

  『抱歉,害你淋了雨,又没有毛巾。就这样了,将就下吧。』范博梅尔从副驾驶座上抓起自己的外套,挂在身上,望着挡风玻璃外水汽朦胧的世界。一时间车内很沉默,从喧闹的世界中隔离出来,成为一块小小的净土。

  良久,克罗斯才想起说话。『我以前一直觉得你不像荷兰人,今天看来你真的是个意大利黑手党。』

   
   

  『你……为什么要联系我?』克罗斯攥着那件羊绒衫,犹豫地开始发问。他没有理由再浪费更多的时间,快点搞清楚范博梅尔的。目的才是自己该做的事。范博梅尔侧过头,瞥了一眼克罗斯,眼中划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他轻轻地咳了一声,沉闷的空气随之晃动。『托尼,你真的长大了。』他回答得偏题太多。

  『……』克罗斯抿了抿嘴唇,眨动了一下眼睛。他再次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衣物,还能感受到范博梅尔残存的体温。他暗暗地想,也许自己是成长了不少。

  『知道吗,你成长得很快。』范博梅尔扭过头,却没有看着克罗斯的眼睛说话。他的语气很轻,却非常笃定。这是一个陈述句,非常肯定的陈述句。克罗斯抖抖肩膀,强迫自己扯起一个虚伪的笑容。他不明白为何范博梅尔要说这个,这不是很明显的吗?毕竟付出了那么多,怎么能不成长?

  『我不是……特意来见你的。所以,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克罗斯加紧了自己的步调,他实在是受不了范博梅尔这种不知所云的做派。他有点无所适从,尽管他真的很想谈一些愉快的回忆,回忆碎片。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那似乎是范博梅尔的叹息。

  『我回慕尼黑看了看,情况不太好。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范博梅尔听上去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柔软的语调,温和的发音。克罗斯骤然心中不悦,他皱起了眉头。好像知道似的,范博梅尔转过身来看着克罗斯。那种注视无形中给了克罗斯压力,他厌恶那种期待的眼神。

  『不,我不关心。』他冷冰冰地挤出钢铁一般的音节,然后对上范博梅尔的眼睛。这一次,他仍看不懂那双深色眸子,就像他一直以来的那样。也许他永远也不懂范博梅尔。

   
   

   『你去见马克?他还好吗?』电话里克洛泽的声音有些沙哑,不过那单纯的是信号的问题。克罗斯缓慢地眨了眨眼睛,安静地挑选着合适的语言。其实他哪里需要斟酌呢,一句话就能表述清楚的事。

   『是,他很好。就和以前一样,一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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